1. 引言

　　图书馆联盟起源于美国，是指由多个不同类型、区域、系统的图书馆组成的遵循一定契约、协同执行一项或多项资源共享共建计划的正式的图书馆合作组织，通过联盟可以充分整合各成员馆的资源、技术与服务，实现协同发展[1].进入数字时代，全球图书馆联盟发展呈井喷之势，越来越多图书馆加入图书馆联盟，以获得联合采购电子资源、馆际互借、共享馆藏目录、共建信息服务平台与机构存储库等合作与共享机会，从而最大限度地共享资源，解决日益严重的读者需求爆发性增长与资源不足之间的 矛 盾，实现服务效益最大化，推 动 图书馆的转型与创新。

　　然而，2008年开始的全球经济危机给图书馆联盟的发展蒙上了阴影，很多以会费为主要收入来源的美国图书馆联盟面临成员流失甚至解体的威胁，但这也迫使图 书馆联盟开始探讨和尝试跨联盟合作。其中，美国3家同质性图书 馆联盟，即法律信息保存联盟（LegalIn-formationPreservation Alliance,LIPA）、美国中部法学图书馆联盟 （Mid-AmericaLaw Li-braryConsortium,MALLCO）和新英格兰地区法学图书馆联盟（NELLCOLawLibraryCon-sortium,NELLCO）在保持各自独立运作的前提下，展开了一系列跨联盟合作，取得了一定成效。 本文对 LMN （即 LIPA、MALLCO、NELLCO）跨联盟合作进行考察与分析，以期为国内图书馆联盟的可持续发展提供参考。

　　2. LMN跨联盟合作的实践

　　2.1 跨联盟合作的基础与动因

　　作为同质性联盟，LIPA、MALLCO 和NELLCO 具有良好的合作基础：①成员馆均为法学和法律图书馆，目标受众相似，且各自的辐射区域与成员馆类型具有一定的互补性；②彼此认同对方的核心价值观与理念，具有共同的目标、使命与愿景；③作为联盟，本身就具有丰富的合作、协作和共享的经历与经验；④LI-PA 和 NELLCO 此前开展过成功的跨联盟合作项目，为进一步合作奠定了基础。与此同时，三家联盟都面临着运行压力，这也成为跨联盟合作的动因：①2008年爆发经济危机后各成员馆预算紧缩，而联盟的运行基本上依赖会费，在成员馆削减成本的巨大压力下，联盟也随时面临因会员退会导致项目中断甚至解体的风险，所以急需通过合作与创新给成员馆更大的回报以维持和吸引会员；②成员馆面临用户需求爆发性增长与资源严重不足的矛盾，需要通过更广泛的合作与创新共享资源、提高效率，以更好地满足用户需求；③各联盟自身需要通过合作节约成本、分担风险、展现价值、提高核心竞争力，以保障联盟可持续发展；④联盟的新一轮战略规划与发展方向调整为合作提供了难得的契机。

　　2.2 跨联盟合作的过程

　　2013年，NELLCO 将战略发展方向拓展为寻找共同点、孵化创新、扩大服务范围与规模、提供培训和扩大合作。随着战略发展方向的拓展，NELLCO 越来越清楚地认识到应通过跨联盟合作取得更大成就，从合作基础与互补性等方面综合考虑，同质性的 LIPA 和 MALL-CO 无疑是其适宜的合作伙伴。2014 年 底，NELLCO、LIPA 和 MALLCO 三家联盟的负责人启动跨联盟合作，并在相互深入了解和统一认识的基础上，结成了 LMN 跨联盟组织。合作开始之前，LMN 召开了一次卓有成效的会议，坦诚地探讨了与跨联盟合作密切相关的各种问题，如各联盟的优势、劣势和局限性，联盟成员馆的立场、诉求与目标，联盟间的差异与差距，潜在的合作机会，合作成本，扩大合作的潜在效益与可能后果等。通过开诚布公的讨论，LMN 在宣传推广、成员馆资格、学科专业知识共享、合作项目和服务、共享文件和联盟架构等方面达成了一系列合作意向，从而正式启动了跨联盟合作[2].

　　2.3 跨联盟合作的管理运行机制

　　管理运行机制是联盟各利益相关方为实现资源共建共享等目标而采取的一系列方式方法、规则程序，以推动联盟整体持续有效运作[3].LMN 跨联盟合作的管理机制较为松散，没有严格意义上的组织管理机构，也没有正式聘用的工作人员，仅设有指导委员会和1名主要负责项目协调的执行主任，指导委员会每年1月和7月各举行一次会议，由执行董事出席，主要内容是通报合作项目的进展情况、讨论下一步的工作安排和寻找新的合作机会。平日主要通过建立电话日历定期沟通，必要时还会通过电子邮件、电话、即时通讯软件等方式联系，以保证合作项目顺利进行。LMN 主要通过项目或任务的方式开展 合作，项目经费则由三家联盟根据合作项目的具体情况按一定比例协议分摊，这样既有利于调 动成员馆的积极性，又能够分担成本和风险。从运行情况看，虽然 LMN 没有明确的管理运行机构和具体的规章制度，但因为美国拥有图书馆专门法、图书馆相关法、图书馆行业标准与规范等相当健全的国家法律体系[4],加之长期的契约文化的熏陶，成员馆具有极强的契约意识与守信精神，而互惠互利的合作关系与和谐氛围又充分调动了成员馆的积极性和主动性，客观上促进了跨联盟合作 机制的顺利运行。

　　2.4 跨联盟合作的主要内容

　　2.4.1 法学资源共存、共建与共享

　　保存与传播人类优秀文化遗产是图书馆与生俱来的责任和义务，也是图书馆得以存在的基础。随着人类社会的进步和科学技术的迅猛发展，有限的图书馆物理空间与无限增长的文献信息资源之间的矛盾日益突出，以实现资源共建共享、互惠互利为目的的图书馆联盟应运而生。对于法学图书馆联盟而言，合作开展法学资源特别是法学学术资源的保存、建设与共享是其首要使命，因此其也成为 LMN 开展跨联盟合作的首要内容。目前，LMN 正在进行的法学资源共存、共建和共享项目主要包括以下两项：

　　（1）Palmprint.该项目由 LIPA 与 NELL-CO 合作开展，于2013年作为试点项目启动，后转变为永久项目，项目经费来源于成员馆缴纳的年费。该项目的主要目标是将美国联邦和各州印刷出版的重要法律资料保存于康涅狄格州温莎市的一个高密度图书馆储存库。该项目采用典型的共建共享模式，资料来源于两个联盟及其成员馆的捐赠，服务方式包括现场查阅、远程传递、纸本文献传递和提供电子扫描件。

　　（2）Lawarxiv.该项目于 2017年5月推出，是一个免费、开放、非营利性的法学学术资源在线保存和出版平台。由 LMN 和康奈尔大学法学图书馆合作开发和维护，曾获美国法律图书馆协会（AmericanAssociationofLawLi-braries,AALL）颁发的2018年 技术创新奖[5].该项目主要是为法学学术资源的作者和相关机构提供研究成果与相关资料的保存平台，使法学学术共同体成员能够自主拥有和维护法学学术资源，满足法学学者和成员机构不 断变化的需求，促进法学学术资源的开放获取，建立和营造可持续的、灵活机动的学术出版环境。

　　2.4.2 馆员继续教育与培训

　　馆员是图书馆的有生力量，馆员继续教育与培训是提高馆员素质和促进其可持续发展的重要途径。LMN 的领导层一致认为，有必要就馆员的继续教育与培训开展合作，但侧重点要与其他机构如 AALL、ALA 的同类工作有所区分。为此，执行委员会首先对三家联盟的馆员进行了问卷调查，以严格界定馆员的实际需求。调查结果显示，馆员希望有更多免费或低成本的继续教育方案，最需要提升的是技术技能水平。根据调查结果，LMN 执委会选择BethZiesenis作为该项目的执行人，他是一位作家、技术专家，也曾是 NELLCO 联席会议的主持人，非常适合该项工作。BethZiesenis带领团队共提出8个网络研讨会方案，最终得到了 MALLCO 和 NELLCO 的全力支持，费用由两个联盟按一定比例分摊，MALLCO 和NELLCO 的成员可以免费加入。而 LIPA 的成员则因为培训内容不具有普适性，没有选择整体加入，但部分成员可根据需要自行申请加入，自行承担费用。除了共同关心的如何撰写资助申请方案与经费管理工作外，图书馆营销推广、统计数据的使用、数据管理、竞争情报分析等也被列入 LMN 未来的合作培训项目。

　　2.4.3 减少重复浪费提高效率

　　LMN 合作的重要目标之一是尽可能减少重复工作与资源（人力、物力）浪费，提高效率与效益。典型的如电子资源采购合作，MALL-CO、NELLCO 和 LIPA 均为成员馆提供电子资源的集中采购谈判与争取使用许可服务，三家联盟都为此投入了巨大的人力与物力，造成重复与浪费。LMN 的执行董事同 意集中进行资源采购和争取使用许可服务，利用 NELLCO制定为其成员馆提供该项服务的基本框架与管理办法，由 NELLCO 负 责为 MALLCO 的27家成员馆提供电子资源采购管理服务。作为交换，MALLCO 为 NELLCO 提供的服务支付年费。可见，这无疑是一种多赢的合作，资源提供商能够减少谈判对象和谈判成本，NELLCO 能够开拓新的收入来源，并优化现的工作流程，进一步拓展新的服务领域与合作项目；而 MALLCO 在将该项工作移交给NELLCO 后，可将因此节约的人力投入到其他工作中，利于拓展联盟的服务范围，从而提升核心竞争力[6].

　　2.4.4 跨联盟成员费用优惠

　　2015年春，LIPA 基于招募新会员和进一步发展与其他联盟成员馆的特殊关系的双重目标，为尚未成为 LIPA 会 员 的 MALLCO 和NELLCO 的成员馆提供了加入 LIPA 且首年会费享受五折优惠的机会。虽然当时仅有4家图书馆因此成为 LIPA 的会员，但这一做法无疑有助于向更多的图书馆推广 LIPA 的资源和服务，也促使 LIPA 董事会考虑未来继续向MALLCO 和 NELLCO 的会员馆提供会费优惠及其他优惠服务，以巩固深化联盟之间的合作。与此同时，NELLCO 也同意 LIPA 和MALLCO 的成员馆以会员价格参加其年度研讨会。

　　2.4.5 共享专家库与研究指南

　　建立所有成员共享的参考咨询专家库是跨联盟合作的重要目标之一。单一联盟因为资深馆员的数量、质量及专业分布不均衡，无法很好地覆盖所有专业领域的参考咨询工作，而跨联盟合作则可有效解决这一问题，取长补短，实现共赢。LMN 的执行董事列出一份包含38个专业领域的通用列表，三家联盟的成员馆根据该列表将各自拥有的某一专业领域的资深馆员汇聚起来组成专家库，专家库可以根据资深馆员的技能与兴趣作进一步细分。LMN 的所有成员馆皆可利用该专家库向读者提供参考咨询服务。

　　三家联盟依托 MALLCO 开展共享研究指南服务。LMN 的许多成 员 馆都利用libguides向用户提供在线专题研究指南服务，但创建libguides费时费力，很多馆员力不从心。因此，LMN 实施了共享研究指南计划，成员馆的馆员可以将自己制作的研究指南上传至 LMN指定的在线托管站点存储，并不定期予以维护更新，其他馆员可以将研究指南嵌入本馆的网页或 APP向用户推介，并根据需要进行编辑、修改和更新，以满足用户的需求。

　　3. LMN跨联盟合作的特点

　　3.1 合作基础扎实

　　作为同质性联盟，LIPA、MALLCO 和NELLCO 具有的相同法学背景是开展合作最坚实的基石。此外，LMN 还具有相同的使命与愿景，这也是合作成功的关键因素之一。在合作动议开始之初，LMN 开展了一系列旨在增进联盟之间、跨联盟成员之间认识与了解的工作，这也为后续合作的顺利开展奠定了基础。再加上 LIPA 和 NELLCO 此前曾经有过成功的跨联盟合作，为 LMN 的合作提供了丰富的经验和参照。正因为合作基础扎实，LMN的跨联盟合作才得以顺利进行。

　　3.2 合作机制灵活

　　LMN 的合作机制较为灵活，没有严格意义上的管理机构和规章制度，也没有专职工作人员，合作产生的费用协议分摊，日常管理与协调更多采用网络与在线方式进行。此外，LMN 在合作方的选择上也极具灵活性，既有三方共同参与的合作项目，也有三方中的任意两方主导参与的项目，甚至有的项目引进了LMN 之外新的合作 伙伴。这种灵活 的合作机制使 LMN 能够有效减少管理冗余，压缩成本，提高合作效率和成功率。

　　3.3 合作成效显著

　　LMN 跨联盟合作减少了成员馆之间的重复建设与资源浪费现象，节约了人力和物力资源，使其能够将有限的人力和物力投入到更加广阔的服务领域，实现更大范围的资源共享与服务效益提升，增强了成员馆的核心竞争力。跨联盟合作的经历使三家联盟对自身的定位、优势、劣势、未来发展方向与目标等有了更清晰的认识，并且一致认为应采取更为多元化的跨联盟合作方式。联盟之间通过合作降低了个体的运行风险，获得了更加丰厚的物质与精神回报，实现了合作创新，有效增强了单一联盟的影响力和竞争力[7].

　　3.4 合作内容切合成员馆实际需求

　　LMN 是区域性法学图书馆联盟，这就决定了其功能、使命、目标与全国性、全行业性等图书馆联盟具有本质差别。所以，LMN 选 择合作项目时会有意与其他联盟保持差异化。跨联盟合作成功的关键在于能否满足联盟成员馆的需求。作为同质性图书馆联盟，虽然LMN 的成员馆都具有法学背景，但是由于所在区域、规模、目标、诉求、功能等的不同，需求存在明显差异。LMN 会在每次合作之前开展调研，如实施馆员继续教育项目前针对成员馆的馆员开展问卷调查，针对调查结果进行卓有成效的项目设计规划和调整，从而保证了项目的效益和持续性。

　　3.5 注重内部挖潜，实现效益最大化

　　LMN 开展合作时注重从自身定位出发，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不贪大喜功。合作项目以内部挖潜为主，重点关注某一联盟中较为成熟或有巨大发展潜力的项目，进而整合三家联盟的力量将之做大做强。此外，LMN 开展合作特别注重效益，尽量实现成本最小化、效益最大化，减少联盟与成员馆的成本负担。

　　4. LMN跨联盟合作对我国图书馆联盟建设的启示

　　4.1 重视并加强跨联盟合作

　　我国图书馆联盟的发展虽然已取得了长足进步与显著成效，但仍存在不少问题，如联盟功能与服务同质性严重，自身造血功能不足，管理运行机制不畅，缺乏创新与活力，各自为政，服务层次较低，对成员馆的支持不够等。

　　通过跨联盟合作，首先可以很好地解决同质性问题，减少联盟间的重复建设与成员馆不必要的资源投入；其次，有利于充分整合不同联盟的资源与服务，促进联盟之间的分工与合作，实现更大范围的互补与互惠；再次，可以节约成本、分担风险，并且将节约的人力与物力等投入到其他项目 与服务中去，从而惠及更多成员馆；最后，可以提高联盟的创新能力，增强核心竞争力和对非成员馆的吸引力，实现联盟的可持续发展。

　　4.2 夯实合作基础

　　从 LMN的合作可以看出，跨联盟合作必须有坚实的合作基础，才能保证持续稳定的合作。首先，拟合作的联盟必须认同彼此的使命、目标与理念，这是跨联盟合作的基石。LMN 之所以能够成功实现合作，正是因为其具有相似的使命与理念---合作与共享。其次，联盟的性质、类型与功能等要具有一定的互补性，能够实现1+1>2,这是合作的动力。LMN 的三家联盟既有共性又有个性，彼此互补，从而实现共赢。最后，必须多渠道开拓经费来源。我国图书馆联盟的运行经费主要来自政府财政，在经费分配和使用上 无法完全保证实现各成员馆的利益最大化，这在相当程度上阻碍了联盟的发展壮大。跨联盟合作必须具有一定的造血功能，拓展经费来源是合作成功的保障。

　　4.3 拓展合作内容

　　我国目前的跨联盟合作较少，比较常见的如 BALIS与 CALIS的原文传递合作[8],远远无法满足成员馆的需求。从 LMN 的合作可以看出，除了常规的资源共享与原文传递外，还可以根据联盟战略规划、成员馆需求及相关项目需要等拓展合作内容，如更大规模的电子资源集中采购、更专业更及时的联合参考咨询、纸质和电子资源的合作存储、研究指南共享等。此外，馆员培训与继续教育也是 跨联盟合作较为重要的内容之一。信息技术发展日新月异，用户需求飞速增长，对图书馆员的专业素养要求越来越高，而由于历史及体制等原因，馆员队伍素质参差不齐，已经成为制约我国图书馆发展的瓶颈之一。跨联盟合作开展馆员培训与继续教育可以壮大师资队伍，提高培训质量，扩大培训覆盖面，同时，跨联盟合作可以为馆员提供更多的锻炼机会，促进馆员之间的交流和良性竞争，最终促进馆员的成长。合作联盟应持续开展前沿创新项目，从 而带动成员馆共同发展。

　　4.4 创新合作方式

　　借鉴 LMN 的经验，图书馆联盟之间的合作方式可以多样化，长期合作与临时合作共存，常态合作与动态合作并行，双边合作与多边合作互补，甚至可以是联盟和实力强大的图书馆或非图书馆机构进行合作，只要有利于增强联盟的核心竞争力，有利于成员馆提高服务水平，更好地满足用户需求，合作形式可以尽量丰富。联盟可充分利用信息技术实现多种形式的在线合作，借鉴 LMN 的做法，不仅可以保存和共享在线资源，还可以在线共享研究指南与专家库，在线开展参考咨询服务、馆员教育培训 等[9].此外，还可以开展国际化合作，NELLCO 起初只是美国新英格兰地区的一家区域性图书馆联盟，后逐渐发展成为国际性图书馆联盟，不仅提升了自身影响力，而且为成员馆争取到与国际同行学习交流的机会，有效提升了合作层次和水平。

　　4.5 健全联盟管理运行机制

　　我国图书馆联盟因受体制机制等多种因素制约，制度不健全，监督力度不够，导致联盟在运行中缺乏有力的制度规范的保障与监督，出现权责关系不清执行效率低、各自为政等诸多问题[10].借鉴 LMN 的经验，我国图书馆联盟在自身建设及开展跨联盟合作时应进一步建立并完善管理运行机制、经费分配机制、权益保障机制、组织协调机制、沟通反馈机制、激励约束机制等，以成员馆的权益需求为核心，通过制度建设实现权责明确、权责对应，实现有效分工与合作，保证联盟的持续有序运行。此外，联盟要建立严格的监督与绩效评估机制，从合作意向到项目启动再到运行管理，监督始终是最重要的环节，而评估报 告则是项目继续合作或中止合作的重要依据。本文原载《图书馆工作与研究》2019（12）：